常年潜水人

—— 一位草脚吸血鬼的拔牙日记#01

#来自一个死皮赖脸的脑洞 然后写了开头才知道 死皮赖脸已经找了下家 心疼自己

#死贫  贫到死 

  事情的开始:

  王俊凯估摸着自己是有些与众不同的,可究竟特殊在哪里,他又说不出来。

  每次坐电梯都觉得会进入另外一个时空,然而电梯门打开还是熟悉的办公室大门;经常以为自己是个超人,可是从二楼阳台跳下去还是蹭破了膝盖的皮,在家休了两天病假;蹲久了突然站起来头会很晕,觉得自己肯定是超能力要觉醒了,躲家里一个礼拜没出门,最后被医生确诊为低血糖加轻度贫血,让多吃点红枣补补。这么折腾着长到了奔三十的年纪,王俊凯这才明白过来,哦,我还是挺普通的。

  这个想法刚形成就被镜子里的帅脸强烈的否定了,普通个毛毛,我王俊凯好歹也算个帅到掉渣的公子哥。

  然而,这位帅到掉渣的公子哥至今仍然单身。原因无他,太中二了。人姑娘本来看小伙子模样挺周正的,大高个子身板也不错,可是说话没一句靠谱的,到底是居家过日子,这么天马行空的谁吃得消,渐渐的也没了来往。王俊凯自己倒也不着急,晃晃悠悠的寻摸着自己的超能力,没事就躲屋里看看漫画做做梦,小日子过得飞起。

  飞起的小日子上个礼拜被迫降了,因为王俊凯身体不舒服了,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,就是牙疼了。

  周末在家一边啃红枣一边看漫画,一不小心让枣核把牙给硌了,疼得满地打滚,吃了止疼药睡了一觉,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,半边脸肿得跟包子一样,连喝水都困难了。

  连忙捂着脸上医院挂牙科,搭进去两千多抱回来七八种药丸子,又请了一礼拜病假,躲屋里养膘。

  两千多块的药丸子确实管用,刚吃两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,脸上的肿也消下去了,王俊凯冲着镜子一龇牙,不错,又是一帅小伙子。

  帅小伙子王俊凯在牙齿消肿的当天晚上就揣着钱包下馆子去了,就楼下的家常菜馆,一个人点了四菜一汤摆了满满一桌,流着口水等菜端上来,刚尝了一口就没胃口了。

  嘴里不是味儿,想吃点腥甜的。

  让伙计把菜给打包了,王俊凯拎着几个饭盒溜达回家,在小区门口瞅见一小吃摊,卖点海鲜馄饨和鸭血汤什么的,一时间来了胃口,在摊子前坐下,要了三碗鸭血汤。

  呼噜噜的喝了一肚子水,心满意足回家睡觉,准备明儿个就去单位销假。

  第二天起来又出幺蛾子了,牙确实不疼了,变成痒了。

  从牙根透出来的那股子痒劲儿让人没主意,恨不能伸手去挠个干净,王俊凯满厨房找出几块昨天打包的糖醋小排,直接坐地上就啃了起来,权当磨牙了。

  啃了一上午,等回过劲来的时候都过了晌午了,抱着被子再睡个晌午觉,避开日头最毒的时候,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满天星斗才换了一件T恤出来,站在阳台上伸一个懒腰,觉得神清气爽,从来就没这么舒坦过。

  连着过了三天昼夜颠倒的日子,眼看着病假就要休完了王俊凯心里也着急,可每天牙根痒痒的毛病一点都没好,还特别怕光,茶不思饭不想的,嘴里淡得慌,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吃些什么东西。

  到这份上还是应该去医院瞧瞧吧?

  王俊凯翻开自己的医保单,都怪平时作妖作得太狠了,卡上都没剩下几个钱了。这回去医院估计得把这颗闹得凶的虎牙拔了去,没有医保即便卖了他也付不起药费和手术费……听说小区前面街市上开了家小诊所,那边收费公道,楼下二大妈家闺女补颗蛀牙才要了三十,明天去瞅一眼吧。

  

  DAY 01

  王俊凯定了闹钟,早上九点钟就响了,眯瞪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,梳洗完毕后出门又被大太阳给逼了回来,重新戴上一副太阳镜又找了把破雨伞撑着才磨磨蹭蹭的出了门,到小诊所的时候都快吃午饭了。

  幸好今天诊所病人不多,又是饭点,有点冷清。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小伙子背对着大门坐着,翘着二郎腿在吃面。

  王俊凯收了雨伞和太阳镜,捂着牙敲了两下诊所的玻璃门,看见那小伙子回头瞅了一眼,爱搭不理的没言语。

  诊所门口并没有休业的牌子,所以敲完门的王俊凯推开门径自就走了进去,店里开着空调,白大褂坐在空调旁边,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面,整个人都跟空调吹出的冷气一样,清清凉凉的。上下看了看王俊凯,白大褂放下筷子用同样清清凉凉的声音问道:“哪不舒服?”

  王俊凯站在门边,闻着一丝被空调吹过来的气息,一时间晃了神。眼前全是白大褂白皙优美的脖颈和尖尖的小下巴,红润的唇一启一合,带着那股子蜜一样的甜味让他差点丢了魂,糊里糊涂的就觉得这大夫了不得,定能治好他的病。

  白大褂等得不耐烦,拿筷子敲了敲碗没好气的说:“我这儿是牙科诊所,不看哑巴。”

  王俊凯这才回过神来,捂着牙的手都酸了,上前走了两步乖乖的跟大夫汇报:“大夫,我牙疼。”

  白大褂“哦”了一声,显然已经听腻了这一句,废话,来看牙医的谁不牙疼啊。伸出好看的手指头指了指角落的椅子吩咐道:“自己躺上去,我喝口水,等会就来。”

  王俊凯看这些个用具有些害怕,哆哆嗦嗦上了手术椅,都不敢睁眼睛,两只桃花眼闭得紧紧的,长睫毛颤颤巍巍可怜兮兮的补充说明道:“大夫,其实我牙疼前两天就好了,但是又开始痒了,痒得厉害,特别难受,还不如疼呢。”

  白大褂戴了手套站在旁边安慰道:“别害怕,来,张嘴,让我瞧瞧。”

  王俊凯是真害怕,一把握住了大夫的手腕子,抓得死死的:“大夫啊,能不拔就不拔,我才二十多,不想缺颗牙啊……”

  白大褂依言点点头,安抚的拍了拍王俊凯的手背:“放心,就是你舍得,我也舍不得。”

  王俊凯听了这话才微微张开嘴,露出那两颗惹祸的虎牙,感觉大夫在自己嘴里仔细查看,大着胆子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的看了一眼对方。戴着口罩的大夫看起来很认真,大大的杏眼略带笑意,弯成一条桥问道:“你看我干嘛?”

  “你好看啊。”王俊凯想起上次在医院给自己看牙的那位老爷爷,一嘴牙都快掉光了,满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。

  被夸了的大夫噗嗤一下真笑了出来,放下手里的工具摘了手套示意王俊凯起身,自己坐在办公桌后面拿一张纸哗哗写了几个鬼画符的字边写边说:“没什么大事,有点小炎症,不用吃药,过两天再过来我给你清理清理就好了。”

  王俊凯坐在桌边看他认真写字的模样,一颗心就跟着大夫胸口的那块胸牌一样动个不停,那胸牌上来来回回就俩字——“王源”。

  临走的时候王源叫住了王俊凯,说正好刚才午饭让他搅和了,现在饿了,一起去吃饭吧。

  王俊凯自然求之不得,两个人去了一家有名的西餐厅,王源给王俊凯要了一份三成熟的牛排,切开来的时候满盘子的血,不知怎么的正对王俊凯的胃口,吃了这个礼拜以来最香的一顿饭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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